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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鼎 6

好甜啊

画二十:

[六]



蔡徐坤也没仗着伤病多耽搁,行动没有大碍之后就回了剧组。


这事惹了这么大阵仗,导演、制片人,整个剧组消息灵动点的,可以说都知道了。导演对此也很生气,该提点的、该敲打的都逐个问候了个遍。可闹事的三个西裤男都在秦奋那,背后是谁支使的,明面上也没个下文,只能在安全上紧抓。片场管理和制片方都上了心,齐晓也不敢再动什么见不得人的歪心思,人老实了许多。不过再见到蔡徐坤的时候,大概是有些心虚,不像原来那般硬寒暄几句,现在都是瞟一眼,然后直接绕道走。


幸好蔡徐坤跟他一个演员一个配乐,平常也见不太着,乐得相安无事。不过蔡徐坤总觉得齐晓这人消停的这么快,背后应该是受了些特别为他准备的敲打。



不管怎样,日子终归好过不少。黄明昊也跟原来一样,没事总往蔡徐坤那儿蹿。跟小孩儿在一块的时候,背词之余再聊聊唱歌方面的事,说说闹闹很开心。有一个活力无限的笑着乐着,感觉连阳光都比平常时候的亮。


今个儿黄明昊拍夜戏,下午空闲时候多,就拎着些点心、零嘴儿和饮料去找他坤坤哥去了。蔡徐坤对此早有准备,见他来了,回身从抽屉里找备好的东西,“今天准备了两个哦,一个是我喜欢的,另一个是你会喜欢的,先来哪张?”


黄明昊没回答他,反倒问他:“坤哥,齐晓那事,没把你怎么样吧?”


蔡徐坤一愣。他这时候正巧背着身,不知道黄明昊现在什么表情。黄明昊聪明,古灵精怪的,但这种事知道可以,没必要也没理由问出来。只当他是关心则乱,本着哄弟弟的心态打哈哈,“能怎么样啊,我比他高三厘米呢,他打不过我。”


黄明昊这次有点执拗,“坤哥,我没开玩笑。”他没像平时一样,孩子似的嘻嘻哈哈过去,声音也厚重的多,“他非得受点教训才知道收敛。”



蔡徐坤深知这个圈子的黑暗程度,也知道黄明昊并不是个简单快乐的纯真少年——圈里一直有这个绰号为“贾富贵”的小孩的背景传说,但从没真正的扒出来过。只是这些日子里,他始终把黄明昊当弟弟一样相与,黄明昊在他面前一直是阳光的、开朗的,甚至是一个有点粘人的小孩子。他几乎忘记了黄明昊复杂的一面,以至于黄明昊突然露出一点点的狰狞,都让他有种不真实感。


不过想想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扒着缝生存的日子,也就释然了——这个圈子里哪有真正的小孩子?


不过他心里还是平白多了分沉重,找东西的手也顿了顿。


黄明昊见他反应,也知道自己突兀了,所幸少年机灵,撒娇撒的得心应手,“坤坤哥,我不过是担心你。”说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,上前两步想看蔡徐坤表情。


蔡徐坤听了心下一软,他刚才也不过是有些意外,更有些遗憾。等接受了这本来就正常的道理,心里那点的复杂感情也就都退下了。到底还是个离成年差了两三年的孩子,那点故作成熟的城府,本质上也是可爱更多一些。何况,黄明昊这么做,实际上是与他交心了。


于是蔡徐坤刻意让语气变得轻松点:“我知道的,不过那天晚上太丢人了,你叫我声哥,不愿意坏了形象丢面子诶。”


黄明昊果然是小孩性子:“不会的!哥你超酷的!酷的bro哦!”


这么一通无伤大雅的小闹腾后,蔡徐坤没拿出来抽屉里翻出来的,他回身从墙角拿出来一把吉他样的东西,“知道poputar*吗?”


黄明昊没听过这个词,有点瞪大了眼看着蔡徐坤,摇了摇头。蔡徐坤笑着冲他眨了眨眼,“上次你不是提了句想学吉他来着,不过依我看你应该没那个时间正儿八经学了。”他连上电源,“这个应该比较对你口味。”


120盏LED灯闪着橙色的光,蔡徐坤按着APP上的提示,伴着光的或明或暗,拨弄出各式各样的旋律。奔跑的手指、跃动的弦都来附和他。


“吉他的声音本该就是有颜色的,有形状的,有动作的。”


“坤哥!”黄明昊眼睛开始放光,“这是现实版节奏大师吗?也太酷了吧!”



一旦做起来开心的事,时间总是过得很快。黄明昊一路披荆斩棘愈挫愈勇,已经达到了中阶难度的“征程”。离开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的,把明天的时间点都定下了。


蔡徐坤是和黄明昊一同回的组。


他对这次工作尤其上心,不比大多数粗制滥造的片子,配乐是在样片剪出来后才开始写,几乎可当做后期的一种。金扬带领的整个班子,从刚开拍就进了组里开始构思,整体的风格都是以原著剧本为核心的。


这正和了蔡徐坤的意,他甚至是一个个的分镜脚本的跟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品出剧片的情感,感受演员的情感。


从电影的基调出发,让做出来的曲子,成为像是以音乐形式回馈的“观后感”,表达出对剧本、对角色、对导演、对演员的认同。这样的写出来的配乐,是有灵魂的,它不依附于电影只做电影的影子,但使得电影更有沉淀感。


音乐于蔡徐坤而言是一种追求,他从不允许自己的作品里出现一丝一毫工业化的流水线的感觉。细腻和追求细节,是他一直所在意的他对音乐质感的要求简直到了一种严苛的地步。


蔡徐坤一向不吝于革新,他的留洋经历更助长了这一特质。为了找到那种空灵、细碎、干净,古典味道浓厚的音色,他大胆建议了一些小众乐器——譬如曼陀铃琴。


提议时他还尚有紧张,幸而金扬对此十分欣赏,听到效果更是后大喜过望,立刻就拍板了蔡徐坤的计划。


这样一来工作量增了不少,国内能弹好曼陀铃琴的屈指可数,等蔡徐坤从片场出来的时候,星子早爬上了夜幕。


他一个人住,也没人等他,不像其他工作人员火急火燎的往家赶。他收拾了收拾今天准备带给黄明昊玩的东西,拎在手里。只慢悠悠哼着歌,低头用手机查相关资料,压根没注意面前来人了。



“蔡先生?”


蔡徐坤听见有人叫他,声源还挺近,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刚才差点撞人家怀里。来的不是别人,是王子异。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感,但仍只是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:“三少晚上好啊,上次那档子事多亏你帮忙了。”


王子异今天来这剧组,最重要的目的是跟胡政导演商量当嘉宾的事宜,对于这类拿过金鸡,各大电影节都获过提名获过奖的名导,请人家得拿出态度来。当然,也夹杂了点私心——他是卡着蔡徐坤平常出来的时间,算好了再约的。果不其然,这下真遇着了。


“蔡先生不必客气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我相信在那种情况下,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。”王子异看着蔡徐坤,眼里划过一丝欣赏,“不得不说,蔡先生真的是英勇过人,我不难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场面。”


蔡徐坤有一点不好意思,本想再谦虚两句,却听见王子异带着一点惊喜的语气说到:“The Beetles?”


蔡徐坤也有点吃惊。披头士这个乐队尽管耳熟能详,是一个时代的符号,也是时代的记忆。但不怎么属于九零后的年轻人——音乐界之外,真正听过他们的歌,甚至看到专辑照片就能认出来的发烧友并不在多数。没想到王子异居然是其中之一。


难逢知己有缘人,蔡徐坤从臂弯里拿了出来,“是啊,《Please Please Me》哦。”


王子异脸上笑意更深,“我有签名版诶。”此刻他全然不觉自己是一副骄傲撅噘嘴的幼稚深情,这份得意像是两个小孩比较手里的变形金刚,自己手里的是更大更炫酷的那个。他能感受到蔡徐坤的眼神一瞬间就亮了,卖关子一般拖长了音调,“蔡先生,想去看看吗?”


他又担心太突兀,蔡徐坤可能会不答应,又加了一句,“正好上次周锐拜托的那件事还没谈好,我也准备问问蔡先生的意见。”看蔡徐坤此刻脸上已有动摇之色,王子异再跟一步,“蔡先生还没吃晚饭吧?我出门前正好有熬红豆沙。”


红豆沙?蔡徐坤心中一动。事已至此,他再推辞也说不过去了,也就顺遂了自己的心意,“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

王子异的座驾是辆宾利的SUV,蔡徐坤前几天还听朋友说起过——第一台售价过四百万的SUV,没想到今天就能坐上了。大概他一向不喜高调,用了最不显眼的黑色,但精致又大气,蔡徐坤不得不感慨,车如其人。


等蔡徐坤坐上副驾,安安稳稳扎好安全带之后,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点不对劲。


娱乐圈这个圈子多黑,他这几年不管耳闻目睹还是亲身亲历,对这些腌臜事的深浅也算熟知了。自我保护已经演化成本能,维持在商务层面浅交辄止。尤其是与资本方打交道的时候,有些界限更是需要格外注意,否则万一走错路,再难回头了。尽管害人之心不可有,可防人之心,更不可无。


偏偏对王子异,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信任交付出来了。他甚至没有想过,王子异可能会对他有其他的企图。明明他们见面的次数不满一只手,可心里那道设防的线,从没建起来过。


“人与人相处,不要想的太复杂,要相信自己的直觉。”


思维好像一股热流,突然倾泻在他的脑海中,随即使他释然了。是啊,王子异是什么人呢?是蔡徐坤的救命恩人,他救了他的一辈子。


心里的一点点小疙瘩烟消云散了,蔡徐坤讲注意力回到眼前的事物上来,就听见王子异问他,“感觉中间那块表怎么样?”


蔡徐坤稍微伸了伸脖子,“这是……陀飞轮吗?”他第一次见这样神奇的场面,“它是在自己上弦?”


“酷的bro。”王子异脸上挂了分笑意,“实不相瞒,买这款车的大部分原因,还是跟这块表。我第一眼见时惊为天人,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恋爱。”


事实上王子异现在心情十分美妙,因为他发现——对于他感兴趣的事物,蔡徐坤同样也喜欢。


TBC.




真的让大家久等了……实在不好意思。这个月太忙了,明天就是期中考,要考四天,紧接着的两周就是创新作文和北大培文杯的两个复赛。这些都得准备,尤其比赛期间落下的功课有点多,于是就跑路当现充了。给大家道歉,真的对不起。


可能接下来的半个月还是会龟速更新,忙完这一阵我会提进度的。


很感动,消失了快半个月之后粉丝数居然没掉还长了几个,评论都是催更的,明白大家的心情。


希望我还没有凉……这是一发3500+,稍等一会儿还有一更,请大家体会一下蓬勃的求生欲。


感谢还在等我的读者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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